第九百四十六章 同样疯狂的出云神系

    透过可以监控到世界任何一处的光屏，寻心的注意力从高天原神系转移到了备战中的出云神系。然而，在光屏显示出有关出云神系的状况后，寻心稍微心虚地偏离了视线。

    “。。。果然，没有一个可以压制神系内全部神明的高端战力，是无法保持神群内部的稳定啊。。。”

    极东之地上的所有神系都有着主神的存在，或许小规模的神系内，主神的水平甚至还不如高天原神系中的高位神明。但只要是在神系之中，主神的实力一定要胜过神系内的其他神明，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必须要有着同时对上多个神系内以武力为名的神明也能轻松取胜的实力。信仰的分配需要有一位能够让所有神明信服，至少在表面上信服的主神才能得以顺利执行，否则，失去了管理信仰分配的主神，其结果大多便是神群从内部开始瓦解。

    而遭受到来自高天原神系的威胁，恰好拯救了因为大国主神的离去即将面临崩溃的出云神系。强大的外敌很多时候都是能令内部不和的组织一致对外的原因，出云神系目前虽说因为派系不同而分割为大大小小数十个势力，但是在应对高天原神系的态度上倒是少有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之上。

    “毕竟出云神系的成分比较复杂，尽管是被称呼为神系，但是其中也是有大量属于妖怪的成员。以高天原神系严重揉不得沙子的作为，恐怕占领出云神系之日，就是这些妖怪被驱逐屠杀之时。所以，妖怪们可不会同意向高天原神系屈服，而且占据出云神系半边江山的它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呵。。。”

    规模与数量同等的神系之间展开战争，有主神的一方和没有主神的一方可不只是寻心清楚。感受过素盏鸣尊与大国主神的力量，不论是神明还是妖怪都知晓天照大御神究竟拥有怎样可怕的力量。那是在神明的军队中也能做到一骑当千，万夫莫敌般的强悍，放到战场上根本就是犯规的存在。

    为了对抗来自高天原神系的威胁，出云神系内部根据管理人类的种族是妖怪或神明分成了两派。而在寻心面前的光屏中，根据两派管理方式的不同，让原本处在和谐状态的出云神系主城呈现出诡异的反差。

    神明管理的区域与妖怪掌控的区域相互交错，甚至在神明管辖范围内安安稳稳睡眠的人类会在夜间被隔壁传来的惨叫惊醒。来自人类的恐惧会让妖怪们变得更为强大，在高天原神系步步紧逼的时刻，妖怪们对人类的压榨已经增加到令为数众多的人类精神失常的地步。

    “恐惧本身可是有极限的，恐惧达到极致反而会让人类的精神崩坏，对外界的刺激不做任何的回应。妖怪们的行为只不过是榨干人类的恐惧，就算能在与高天原神系的战争中取得胜利，过多人类的精神崩溃会让出云神系的潜力大幅衰退。”

    为妖怪们在面临危机之际对人类的压榨长叹，寻心从沾满血腥的妖怪控制区域移开，移动到神明管辖的领域。表面上而言，神明的力量所笼罩的地带充满着让人类莫名安心的氛围，尤其是在主城内此起彼伏的惨嚎与神明保护的地带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让人类向神明奉上的信仰比起过去更为诚挚，换而言之就是信仰变得纯粹，为神明提供超越过去的强大神力。

    但这不代表短时间内提供大量信仰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在身为人类从而了解人类的寻心眼中，神明们只是保护自己管理范围内的人类免收妖怪的侵扰，为人类提供舒适环境甚至将本应该管束人类不允许探索的知识也解开禁令的行为无异于慢性自杀。

    “人类可是一种永不满足的生命体，一次性大幅改善人类的生活质量，再加上周围有被妖怪杀死的人类作为对照，确实会在短时间内令人类奉上虔诚的信仰。但要是因为外来的威胁退去而减少对人类的庇护，重新束缚人类的自由，恐怕迎来的是源于人类的强烈反抗。。。”

    作为精神的衍生物，信仰与人类的精神状态是息息相关的。若是人类对某位神明抱有憎恶痛恨的态度，即便表面上依然是一副对神明忠心不二的模样，提供的信仰却对神明几乎没有任何的提升，反而会改变神明本身的性质甚至令神明的神力下滑。

    而在出云神系之中不是没有神明考虑过目前大幅提升人类生活水平的行为，在未来会不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但若是现在不尽可能获取足够的信仰与恐惧，最大程度地提升出云神系的总体实力，等待出云神系的是来自高天原神系以压倒性战力制造的屠杀。

    “按照目前两个神系的综合实力进行比较，双方在不受到信仰加护的地带交战，高天原神系可以轻松击溃出云神系的联军。不过，高天原神系要打的可是一场攻坚战。面对可以得到几乎所有信徒补充神力的出云神系，只能携带一定数量人类补充信仰的高天原神系除非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出云神系，否则一旦被拉入长久战，战争的情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对高天原神系愈发不利。”

    从天空俯瞰的角度观察着神明们应对高天原神系的准备，由于知晓高天原神系著名的排外性，不想被剥夺神职与神名，最终因为信仰与恐惧匮乏而消散的神明和妖怪们几乎将出云神系的家底都翻了出来。过去素盏鸣尊与大国主神收集并储藏的珍贵素材被毫不吝惜地取出，几乎全部用于强化出云神系的防御设施。被强有力的结界保护的城墙，限制传送与飞行的神术，乃至地表地下隐藏的无数陷阱，豁出一切的出云神系展现出的底力，倒是让寻心为之小小惊讶了一番。

    “出云神系全力全开后倒是也有着值得称道之处，不失为曾经和高天原神系分庭抗礼的庞大神系。。。眼下倒是还在我预测的范围内，不如说出云神系表现出的实力，会让神薙她们面对的局势不是十分的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