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伤亡惨重
    见着公西迁这般模样,李破军眉头一挑,忽的,只听得公西迁仰天长啸一声,便是挥刀自刎了。
    见得公西迁自杀了,剩余的数十亲卫顿时大惊嚎啕哭喊,当即也是有数人拔刀自刎,但是毕竟不是谁人都敢结束自己生命的,剩余的亲卫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丢下兵刃伏地乞降了。
    李破军直挥手吩咐道:“此人倒也刚烈,抬下去找地埋了吧”。
    又是转头看着伏地乞降的数十人,还有遍地受伤哭喊的敌我将士李破军眉头深皱。
    直喝道:“还愣着作甚,快传医师,先救我军将士,将他们压下去”。
    一旁等候命令的翟长孙等人忙是下去安排,李破军又是看向李震,直说道:“景阳,速去查一下叛军是如何破城的?探查昌州周围二十里”。
    “阿荷,领本部人马肃清军府,揪出隐藏逃散的叛军。宝林,处默,领本部人马巡查街道,但有可疑人员,先行逮捕,另告知全城民众,擒杀一叛卒,赏钱十贯”。李破军连下两道命令,夜中激战,方才已经见得有叛军溃逃了,逃进了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偌大的军府营寨,通达的街道,四处都有可能藏匿着叛兵。
    方才一阵乱战,虽是不过两刻钟便是偃旗息鼓了,但是动静可是不小,李破军黑着脸,背手巡视着营寨,只见得原先井然有序的军府此时是四处烽火,营帐被倾倒翻覆的火盆带出的火焰烧的啪啪作响,连成排的营寨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营帐烧着的浓烟弥漫在夜空中,那风中猎猎招展的“李”字纛旗,已经残破不堪,似乎顷刻间就会掉落,军衙前血腥味与胡焦味互相交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李破军一脸不爽,任谁大晚上的睡得好好的,结果被袭击了,而且看样子,还伤亡惨重,怕是都是心情好不起来。
    “大将军,经查点,轻伤不计,我军伤亡三千八百余人,其中神策将士伤亡七百余人,共杀敌一千五百人,俘敌二百余”。不消一会儿,翟长孙直脸色阴翳的过来禀报道,看样子这位老将心情也是极其的低落,言语之中还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李破军闻言也是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竟是伤亡了这么多,一场夜中混战,战斗只持续了二三刻钟,便是伤亡了三千八百人……
    还有六百神策军。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刚过夜中丑时,正是熟睡的时候,公西迁这两千精卒如神兵天将一般的出现在了城中,而且以最快的速度攻到了军府营寨,熟睡中的将士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崩说战斗了,脑袋瓜子都是充满了懵逼与恐惧,夜里作战考验的便是心志了。
    只有神策将士反应最为迅速,穿戴了甲胄,手持着兵刃,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是尽管如此,也是伤亡了六百余人,他的神策军下了会昌二城之后,仅剩两千人,经过补充之后,又是恢复到了三千人,新旧老兵还没有十分磨合,此战过后,又是只有两千人了。
    李破军心中阴郁的很,直喝道:“李震呢,查清没有,叛军从何而来?”
    “景阳还没有回来”。翟长孙直低头回道。
    李破军闻言又是问道:“今夜叛军总数有多少人?”
    翟长孙一愣,直颤颤回道:“夜中看不真切,末将还尚未审问”。
    “提个叛军将官过来”。李破军直摆手道,当即便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根倒塌的营门梁柱上。
    过不一会儿,翟长孙面色怪异的上前拜道:“大将军,叛军百将以上的将官都死了,俘兵之中现在职位最高的便是旅帅了,带上来”。说着一挥手,身后兵士压上来一个五短身材的叛军,那叛军直高昂着脑袋,一双铜铃大眼里满是桀骜。
    见着李破军了,那队正好奇的打量着李破军,却是并未拜见,翟长孙直喝道:“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那队正直将头一瞥,嘴角一扯,似乎颇为不屑,翟长孙大怒,一脚踹在那人的膝弯处,砰的一下便是跪地,跪在地上,那人却是仍然欲想挣扎,却是被两名将士死死摁住。
    李破军见状脸色也是阴郁,本来心情就是不好,现在又是遇上个这么个刺头,还指望问出个什么来。
    翟长孙也是明白,直说道:“大将军,要不要末将带他下去用刑?”
    李破军还没有回话,那队正便是嘴角一扯,“皮肉之痛便能让老子怕吗?”
    翟长孙闻言脸色一变,也是知道,却不成想,这人竟是个死士人物,正想着说要不要杀了他再换个队正来,虽是再高的将官没有擒获,但是队正还是擒住了好几个的。
    李破军却是嗤笑道:“若是当真不怕死,何必活到现在呢。陈康,取一张宣纸来,再取壶水”。陈康一愣,继而麻溜的让人下去拿了。
    不一会儿,便是从军衙里取来了,李破军左手拿着一张纸,右手拿着一个水囊,直走到那人面前,直撇头示意说道:“再来两个人,摁住他,揪起他的头”。
    左右亲兵立马上前摁住了,后面一人抓住那队正的头朝上,李破军冷笑一声,直将那张纸覆盖在那队正的面上,又是一壶水泼上去,那张上好的宣纸被水一泼,便是紧紧的贴在了那队正的脸上。
    “拍紧贴了,别把纸弄破了”。李破军直说道,亲兵疑惑不解的给了那队正几巴掌,顿时拍的紧紧贴贴的。
    众人疑惑不解看着这一幕,“大将军,这……”。翟长孙疑惑上前问道,李破军摇了摇头,直示意其看向那队正。
    那叛军队正初时不觉,几息之后,便是直嗯嗯嗯的叫唤,继而便是剧烈的挣扎,就像是被人捂住了鼻息一样的死死挣扎着,左右亲兵忙是勇力摁住。
    又是挣扎了十几息时间,只见得那队正挣扎的动作变得小了,李破军直说道:“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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