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你的样子_65

  犯病?沈山梧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异能觉醒导致的骨痛症,疼起来确实要死要活,他好几次真的就在地上滚,但他第三年起在先知的帮助下掌控好异能之后,就再也没犯过了。
  “我又不知道你总犯什么病,就点点头一律说对。江寰之后还絮絮叨叨了什么痛到在半夜低吼,然后瞒着不和他说,强颜欢笑什么的,我听着就跟秀恩爱一样可恶,烦得要死。然后他又问我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我就想到你的铭牌了,哎真别说,铭牌一拿出来,那孩子脸色瞬间就白了哈哈哈哈,小孩子真的好玩,越逗越好玩,怪不得你要养个在身边,这给人带来多少乐子啊。”
  “好玩是吧?”沈山梧深吸一口气,活生生气笑了,“……我他妈让你好玩!”
  说罢,他一拳揍过去,当场就把行长打飞了出去。行长接连翻过五排座位,嘭地头朝下脚朝天掀翻在地。
  围在一起说话的变异者们纷纷转过头来,飘在空中的那名变异者缓缓落到地上,攥住了沈山梧的手,“你干什么?”
  从地上猛地蹦起的行长也捂着脸,愤怒地骂道:“高材生你发什么神经啊操!”
  “你乱开什么玩笑,开完也不知道澄清,江寰真以为我死了!”沈山梧气不打一出来,“他现在性格大变,笑都不会笑,成天板着个脸,你必须亲自给我去磕头道歉听到没!”
  行长怒色一收,心虚地摸了摸脸上的红印,思忖一会后道:“真的假的……不能吧,江寰好歹也十七八岁的人了,这么好骗的?我就没想过他会真信,再说你不是一天到晚往沿海跑的么?就你那活蹦乱跳的样,哪像要死的?……还有难道那天之后你再也没见过他?”
  “当然不止你这一处的误会。”沈山梧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可以松开他了,“多方面的阴差阳错,导致坐实了我的死讯。”
  “那怎么办?”行长十分尴尬,沈山梧白他一眼,“给我个放永生花的防辐射透明罩,我就勉强原谅你十分之一。”
  “狮子大开口啊?搞那玩意很麻烦的。”
  “嗯——?”
  “……给你给你给你,给你还不行吗,妈的,被你揍了还得倒贴钱。”行长撇撇嘴,足尖一点,跳回自己方才的座位。“你实话说是不是和总裁学的,送什么不好送花,当追小姑娘呢?”
  “别废话。”
  先知被忽视许久,笑容中都带着点想要揍人的**,眼看沈山梧的事情终于解决,他立刻拍拍手说:“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其余五名变异者纷纷看向他,高材生沈山梧,狼狗,行长,飘在空中的‘刽子手’,以及待在角落里始终保持沉默的‘雨果’。
  刽子手是圣和医院109惨案的主要肇事者,109人中至少八成以上死在他的手里,不是他喜欢杀人,而是既然决定了要用残忍的名号震慑住全世界觊觎变异者的人类,那么屠戮的活总要有人去做,自那日后,他便主动要求自己的代号变为刽子手,近些年一直在做的,也都是杀戮相关的事情;
  雨果则是圣和医院109惨案的被害人,他的四肢头颅和躯体全部重新组装过,现在还隐约看得见拼接的痕迹,直至今日他仍旧不愿见到任何一名人类,也不肯走出重度辐射区,也不喜欢说话,雨果是他末世前最爱的作者,是先知为他取的昵称。
  “我就开门见山了,在大约一个月之前我就隐隐约约有新变异者出现的预感,但最近才能感知到对方的大致位置。”先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这名同伴所处的地点十分特殊,也十分棘手,这同样是我让狼狗必须喊你到场的原因,高材生,想要接触他,非你不可。”
  沈山梧猝不及防被点到名,他奇怪地问:“非我不可?哪里?他不在辐射区?难道已经进入人类庇护所了?需要我变形潜入?可是我这边还在沿海基地有个身份,不能长时间消失。”
  “你先看再说吧。”先知将纸张正面朝上交给他,沈山梧皱着眉头一看,操,沿海基地的平面图。
  沈山梧懒得去质疑先知是从哪里搞到这张地图的,他只想问:“你确定新变异者会出现在沿海基地?那可是五大基地中管理最严的一个,我刚经历过他们的入城安检,变异者绝对混不进去……难道他和我一样可以改变瞳色,隐藏指甲和牙齿?”
  “他刚刚变异,具体异能就连我也不清楚,但我认为并不是这个。”先知点点地图上他画的一个圈,“他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几乎不怎么移动,不过我进不去沿海基地,只能大概感知到就在这一块。”
  “我正在试图和沿海基地主席接洽,希望他能够帮助我们和该名变异者取得联系,但这个方案毕竟存在风险,高材生,既然你已经成功潜入沿海基地,那么私底下接引这名新同伴的事情,就拜托你和狼狗了。”
  “……”沈山梧叹口气,点点头,“但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解决,得先让我顺利搞定了,才有心思搭理这个新朋友。”
  先知温和地笑起来,“当然可以。那么,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散会?”
  *
  永生花只生长在辐射最强烈的地区,其他植物都有吸收辐射的功效,就它非但不吸收还疯狂散发辐射,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
  沈山梧离开大礼堂之后一看时间还早,先飞奔三里地找了棵他最爱的陨果树,摘了两颗陨果河边随便洗洗就往嘴里塞。
  陨果是变异者们为它取的名,这种变异水果个头大、汁水足、又甘甜,口感介于西瓜和苹果之间,是一种形容不了的独有风味。
  狼狗天天能吃到这玩意,理解不了沈山梧这种多年入狱一朝脱肛的快乐,他在沈山梧上山又抓了只兔子捕了两条鱼挖了一筐螺丝掰了一株向日葵之后,终于忍不住打断说:“你到底出来干什么的?先前你不是说你要摘永生花带回去,给江寰做礼物?”
  “对啊,可是摘花这种用不了一分钟的事情,影响我吃东西吗?”沈山梧架好了烧烤架,“对了,你吃没吃过他们战队的压缩粮块?”
  “吃过。”狼狗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不是人能吃的玩意。”
  “我吃了一周。”
  “……天哪。”狼狗顿时十分心疼地又帮他逮了三只田鸡一条草蛇。
  少顷,带着防辐射罩的行长也听闻了沈山梧的悲惨经历,忍痛割爱了自己新做的辣椒酱和孜然粉,又不知道从哪里搞了点黄瓜、土豆和茄子,大家舒舒服服地吃了个痛快。
  吃饱喝足,沈山梧都不想回沿海基地了,恨不得送完花直接让‘江桐’和‘沈山梧’一起人间蒸发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环崽:没机会上场,只能在作话找找存在感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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