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 作者:风吹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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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燕归;燕归见祁煊拿起玉佩,心里便已经开始扑通扑通跳,现在祁煊又盯着他看,让他脸上也渐渐开始发热。

    “这块玉佩哪里来的?”祁煊哑着声音问道,燕归心里一跳,吶吶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十岁那年得到的。”

    “谁赠与你的?”祁煊继续问道,燕归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回陛下的话,当时的三皇子赠与微臣的。”

    祁煊闭上眼,收紧手掌,好,好一个太后,好一个樊仲,好一个樊家!燕归心惊胆颤的望着祁煊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心里越发难受,陛下是不是后悔当初将玉佩赠与他了?

    祁煊什么也没解释,拿着燕归的玉佩便离开了,燕归泡在已经变冷的水中,觉得通体发寒,彷佛有一股冰冷,从心底慢慢涌出来,然后直至周身百骸。

    连最后的念想也不留给他,自此他和祁煊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剩下了,唯有他的回忆。他黯然的站起身,还来不及跨出浴桶,门又被推开了。

    燕归傻在原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帝王,有些不知所措。祁煊扬了扬眉,显然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

    燕归的容貌俊秀,虽然带着英气,却难掩身上的一股斯文气息。此刻的燕归还是少年,身子骨还没长开,少年特有的身形站在水中,竟有一丝别样的风情。

    祁煊缓步走向燕归,然后伸出手将玉佩挂回对方的脖颈,系好绳子后,手还留恋的在对方赤裸的脖颈上摩娑。

    感觉到手下年轻紧致的肌肤,还有着练武之人特有的弹性,祁煊爱不释手,双手的动作几乎已经是轻薄的行径。

    燕归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抬头望向祁煊,只能任由对方抚摸自己。他虽然心里对祁煊有别样的心思,但是毕竟年少,什么也不懂,此刻被对方撩拨,自然显得青涩不已。

    祁煊非常满意对方的反应,他低笑出声,缓缓靠近燕归,呼出的气喷撒在对方的脸上,惹得对方又是一阵哆嗦。

    “燕归……”祁煊低声呼唤着对方,燕归心里一颤,被对方的语气迷得有些晕头转向,此时的少年帝王太过温柔,呼唤他的方式是他梦寐以求的。

    祁煊望着燕归有些迷离的双眼,心里闪过一丝满足和自豪,很满意自己对燕归的影响,他伸出手捧着燕归的脸,慢慢将唇印上对方的唇,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唇瓣。

    甜的。

    燕归却彷佛惊醒一般,立刻推开帝王,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祁煊被他推了开来,倒退了两步,脸色阴晴不定的瞪着对方。

    赤裸的少年跪在他面前,背部弧线优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却又带着一股刚毅。少年虽然赤裸,却是毫不羞怯,挺直了脊梁跪在他面前,让他再生不出一丝亵渎。

    他缓步走上前,伸手捏住燕归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触及到对方的眼神时,心头又是一震。他皱了皱眉,手下不自觉用力。

    燕归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眉头却不带皱一下,吭也不吭一声。他眼底藏着黯然神伤,心里头发酸,他不晓得皇上为什么要吻他,可是他感觉得出来,刚才那一吻,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深沉的欲望。

    祁煊看不懂燕归的眼神,可是他本能的,不喜欢燕归的眼神,他沉声说道:“闭眼。”燕归不解,却也顺从的阖上双目。

    祁煊望着燕归的眉眼,鬼使神差一般,低下头轻吻了吻燕归的眼睛,他觉得,就是这一双眼搞得自己失常,他这两年来,几乎每日都要梦见这一双眼。

    燕归感觉到一股温热贴在眼睑上,他的睫毛不断颤抖,祁煊感觉到对方的睫毛刷在自己的唇瓣上,有些痒痒的,还有些刺刺的酥麻。

    直到燕归打了一个冷颤,祁煊才如梦初醒,放开对方退了一步,低哑着声音说道:“起来吧,快些穿上衣服,免得着凉了。”

    燕归叩谢帝恩,赶紧站起身穿戴衣物,祁煊双目灼灼的盯着他,每次一看见对方肩胛骨上的胎记,眼神便闪过一丝冷然。

    他没有想到,自己上辈子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人,竟然就是燕归,应该说,竟然是个男子。也是因为自己的错认,才使得太后和樊家有机可趁,利用了自己的想念,送一个冒牌货进宫来欺瞒自己。

    上一辈子祁煊看在太后的份上,给了柳妃极大的恩宠,可是他的爱恋都给了另一个女子,那个拿着皇子玉佩的碎片,肩胛骨上一样有只蝴蝶的蝶妃。

    难怪当时蝶妃手上的玉佩不完全,因为他向樊仲透露的不多,他们无法照样刻一个,只得谎称玉佩碎了。他当时太欣喜于找到对方,只派人匆匆查了一遍蝶妃的来历,并没有深查。

    蝶妃就这样入了他的后宫,成为最受宠爱的妃子,虽然他没有立对方为后,可是当时后宫中,蝶妃的待遇和地位不比皇后低。

    这一次他醒过来之后,想通了樊仲和樊家的阴谋,自然也对蝶妃起了疑心,但是他并没有派人去找出对方,只想着阻止了宫变,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第十一章 过去

    只是祁煊却在燕归的身上,发现那一枚胎记;还在燕归的手上,发现完整的皇子玉佩。谁是真谁是假,已经非常明显了。

    直到燕归穿好衣物,祁煊都还没回过神来,燕归不敢打扰帝王沉思,恭敬的候在一旁,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背后,发尾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燕归安静的垂首站着,祁煊收回思绪,就看见少年顶着一头湿发站在一旁,刚换好的外衫也沾湿了,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走向放置干布的架上,拿起一块干布走向燕归,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中,温柔的替对方擦拭着头发。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擦头发,动作自然笨拙得很,还有好几次都拉痛了燕归。

    “陛下,微臣惶恐……”燕归吓得赶紧想要阻止祁煊,他何德何能,竟能让一国之君替他擦拭头发,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煊打断了,“你十岁那年,朕就已经替你穿过衣裳了,现在只是擦个头发,算得了什么。”

    燕归听祁煊说起过去,心里一跳,不晓得对方到底怎么看待这一段回忆。之前他认为祁煊不记得了,但是刚才祁煊看见玉佩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却又不敢问出口。

    当年祁煊和燕归的相遇,其实很普通,祁煊溜出宫游玩,却迷了路,又碰上雷阵雨,一身狼狈的躲在街角时,被燕归捡了回去。

    小小年纪的燕归已经很会照顾人了,他帮祁煊烧水,让对方赶紧换下湿衣裳,免得染了风寒。小时候的燕归长相肖母,眉眼秀气,再加上还未成年,身上的衣服其实颇为中性,所以祁煊才会错认对方的性别。

    当时祁煊在燕归家里待了三天,临走前将自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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